谈正确理解作为经济范畴的抽象劳动与侯征先生
来源：中国应用生理学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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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7-01
当代经济研究》《1998年第2期谈正确理解作为经济范畴的抽象劳动——与侯征先生商榷侯全生当1997年第2期侯征先生《确 《代经济研究》正一文,对马克思主义理解作为经济范畴的抽象劳动》政治经济学的重要范畴——抽象劳动进行了研讨。但是,我认为侯征先生对抽象劳动是商品经济所特有的范畴的论断并不符合马克思主义的原意。在此提出一些粗浅的看法以求教于侯征先生。一所谓“抽象劳动是商品经济范畴”的论断,来自50年代的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是出于对马克思有关理论的误解。由于50年代,苏联的政治经济学教科书在我国也是权威性的教科书,被普遍采用,它的某些不正确的东西也被当作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去接受,以致影响到一些人直到现在还坚持其中的某些不正确论断。在抽象劳动范畴问题上正是这样。辩证唯物主义认为,质是一事物区别于其它事物的内部规定性。因此,我们要正确认识某一事物,关键是抓住其本质。只有这样,才能为我们的正确认识奠定基础。这一原理同样适用于我们对抽象劳动的认识。所以,把握抽象劳动的质就成为我们正确理解抽象劳动范畴的前提条件。侯征先生认为,抽象劳动是商品经济所特有的抽象劳动的结晶就是商品的价值”范畴,“。这就等于说形成商品的价值是抽象劳动的本质规定。这是对马克思抽象劳动本质的曲解。在马克思那里,抽象劳动实质上就是指人类的一般劳动,是同一的人类劳动力的支出。它在商品生产条件下,会形成价值。对此,我们可以从马克思创立抽象劳动的过程加以考察。马克思指出,如果把商品体的使用价值撇开,商品体就只剩下一个属性,即劳动产品这个属性。如果我们把劳动产品的使用价值抽去,它们就不再是什么有用物,不再是某种一定的生产劳动的产品了。随着劳动产品的有用性质的消失,体现在劳动产品中的各种劳动的有用性质也消失了。于是,“各种劳动不再有什么差别,全都化为—56—”相同的人类劳动,抽象人类劳动。又说:“如果把生产活动的特定性质撇开,从而把劳动的有用性质撇开,生产活动就只剩下一点:它是人类劳动力的耗费。尽管缝和织是不同质的生产活动,但二者都是人肌神经、的脑、肉、手等等的生产耗费,从这个意义上”说,二者都是人类劳动。从上述论述中我们可以看出,马克思虽然是从分析商品开始来创立抽象劳动范畴的,但他的出发点却是非商品的。在这里,作为人类劳动力耗费的抽象劳动直接和人类劳动产品相对立。马克思指出,作为一般人类劳动产品,只是表示了在它们的生产上耗费了人类劳动力,积累了因抽象的人类劳动。此,它只是作为一般的社会财富而存在,其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规定性。正如劳动产品一开始并不是商品,只是在一定的社会经济关系下才成为商品一样,作为人类一般劳动的抽象劳动并非一开始就表现为价值,只是在劳商品经济条件下它才成为价值的源泉,即“动的一般的人类的性质形成劳动的特殊的社会性质。”人类劳动的等同性,取得了劳这种特殊的性质就是“动产品的等同的价值对象性这种物的形式。!”由此可见,抽象劳动并不是在一切社会形态里都表现为劳动产品等同的价值对象性这种形式,只有在商品经济中,抽象劳动才表现在价值和价值量上,而在非商品经济的社会中,抽象劳动则体现在可以通约、可以比较和可以计量上。因此,如果把形成商品的价值当作抽象劳动的本质规定,实际上就是把抽象劳动的质的规定性同抽象劳动在商品社会里的特殊社会表现形式混为一谈了。《第资本论》1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51页。《第资本论》1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57页。《第资本论》1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83页。!《第资本论》1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88页。二侯征先生认为,商品的价值同抽象劳动是不可没分割的,“有商品价值关系,就不会有抽象劳动这一经济范畴”。因此,抽象劳动是商品经济所特有的历史范畴。这样理解抽象劳动并不符合马克思的原意。资本论》马克思在《中只是说形成商品价值的是抽象劳动,而不是具体劳动,或者说价值实体是抽象劳动。但他从来没有说过只有在商品经济中才有把具体劳动还原为抽象劳动的必要。相反,从马克思在许多地方关于抽象劳动的说明中可以看出,抽象劳动并不是与商品经济不可分离的范畴。〈导中,在《政治经济学批判〉言》马克思分析抽象劳动范畴时,根本没有与商品经济相联系,而且明确指出:劳动一般这个抽象是“一种古老而适用于一”资切社会形式的关系的最简单的抽象。他在《本论》中批判古典经济学派未曾有意识区分劳动二重性错误时指出:“他们不知道,劳动量的区分,是以二者质的同一性或均等性为前提的,从而,是以二者还”原为抽象的人类劳动这件事为前提。这就是说抽象劳动的客观必然性或必要性在于人们对劳动的量的区分。要区分不同的劳动量,必须把具体劳动还原为同质的、无差别的一般人类劳动。因为具体劳动只能表示劳动性质的区别,而无法进行量的比较,正如不同的使用价值无法进行量的比较一样。只有抽象劳动才能满足人们对不同的劳动进行量的区分和比较的要求。而关心劳动的量是人类社会在生产活动中所具有的共同特征,包括将来商品经济将会消亡的共产主义社会也不例外。因此,马克思指出的劳动量的区别要以二者还原为抽象劳动为前提的原理,是适用一切社会形态的。评马克思在《瓦格讷〈》经济学教程〉一文中,批评洛贝尔图不懂得价值同价值实体的关系的错误商时,更明确地指出:“品的‘不价值’过用一个历史地发展了的形态,表现着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在其它一切历史的社会形态内,同样是存在的,虽然有不。同的形态”在这段话里,马克思指出了商品的价值不过是用一个历史的发展了的形态表现着一个存在于一切社会形态的东西,这个东西是什么呢?很显然是价值的社会实体,即抽象劳动。就是说抽象劳动这个东西,在其它一切历史的社会形态内,同样是存在的。虽然会有不同的形态。洛贝尔图所以不懂得价值是一个历史的形态,而价值所表现的抽象劳动则是在一切社会形态内都存在的东西,是因为“他和李嘉图一样没有研究或了解价值的实体。比如,他就不了解原始共同体(当作劳动力的总的有机体)的共同性,也不了解他们的劳动(那就是这种力的支出)的共同性。!显然,马克思这里是把原始共同体的劳”动的共同性,作为商品经济条件下的价值的实体看待的,而这种作为价值实体的劳动的共同性,正是抽象劳动。在《哥达纲领批判》一文中,马克思论述了共产主义社会初级阶段的个人消费品按劳分配问题。马克思设想的按劳分配是以直接社会化劳动为前提的,不存在商品货币关系,因而按劳分配不是以商品的价值为手段,而是借助于劳动券一类的凭证来进行的。从社会方他说:生产者在做了一定劳动以后,“面领得一张证书,证明他提供了多少劳动(扣除他为社会基金而进行的劳动),而他凭这张证书从社会储备中领得和他所提供的劳动量相当的一部分消费资料。?在这里,被马克思设想作为分配个人消费品”证是记载了劳动者个人给社会提供了多少劳的“书”动的凭证,同时,也是消费者领取和他所提供的劳动量相当的一部分消费资料的凭证。因此,证书上记载的劳动不可能是具体劳动。因为具体劳动是无法进行量的比较和计算的,劳动者凭借具体劳动也无法从社会储备中领取和他所提供的劳动量相当的一部分消费资料。因此,马克思认为,抽象劳动在不存在商品货币的共产主义社会,仍然是人们度量、比较劳动量的重要手段。由此可见,作为价值实体的抽象劳动的存在并不以商品价值关系为前提。在不存在商品价值关系的条件下,抽象劳动作为劳动力的支出,作为人类一般劳动,同样是客观存在的。只有当劳动产品成为商品的时候,凝结在劳动产品中的抽象劳动才表现为没有商品价值关价值。如果按照侯征先生所说的,“系,就没有抽象劳动范畴”把商品价值看作是抽象,劳动存在的前提条件,必然使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陷入不彻底性的困境。众所周知,在商品经济出现以前,就已经存在偶然的商品交换。那时的劳动产品还不是作为商品来生产的。一个劳动产品被当作商品交换还具有极大的偶然性。按照侯征先生的逻辑,当它没有被当作商品的时候,不具有价值,因而也就没〈序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言、言》导1971年版,第27页。《第资本论》1卷,1953年版,第64页,注31。《第资本论》1卷,1953年版,第1026页。!《第资本论》1卷,1953年版,第1026页。?《第马克思恩格斯全集》19卷,第21页。—57—有抽象劳动的凝结;一旦它偶然地用于交换,便具有了价值,同时也具有了抽象劳动的凝结。于是,我们便得出结论,价值和形成价值的劳动是在劳动产品进入流通过程时才产生的,不进入流通过程,没有价值,也就没有一般劳动凝结,即抽象劳动不是在劳动过程中存在的,而是在交换中形成的。这显然是和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相矛盾的。但是,如果从人类劳动力支出的角度来看抽象劳动,问题就容易解决得多。不管劳动产品是否拿到市场上交换,抽象劳动都存在。当劳动产品成为商品时,抽象劳动便表现为价值。因此,即便在产品偶然成为商品的场合,价值及其实体也不是产生自交换,因为作为价值实体的抽象劳动在生产中已经存在了。这样,就使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具有完全的彻底性。正因为抽象劳动实质上是一般的人类劳动,是人类劳动力在生理学意义上的支出,因而它适用于一切人类社会,是一个永久性范畴。但是,马克思在论述抽象劳动的永久性时,并不否认它的历史性,并且认为它是永久性和历史性的有机统一。这是因为,就其历史性来说,首先,我们对具体劳动的抽象,只能是对一定历史条件下的具体劳动的抽象。如果离开丰富多彩的和一定具体历史条件相联系的具体劳动,抽象劳动就会变成无源之水。因此,离开一定历史条件下的抽象劳动是不可想象的。正是由于抽象劳动是一定历史条件下的具体劳动的抽象,因此,一定的历史条件必然会给抽象劳动施以某种影响,并在抽象劳动的本质上留下自己的烙印,使之在不同的社会形态下,可能会出现不同的表现形式。如,在商品经济条件下的抽象劳动表现为价值。其次,人们对抽象劳动本质的科学认识,有赖于具体劳动的充分发展。尽管抽象劳动作为永久性范畴在人类社会生产活动中早已存在,但是,抽象劳动的社会意义,是随着社会分工的发展,随着人们劳动联系和社会关系的发展,而不断增强的。抽象劳动虽然是人类劳动在生理学意义上的支出,但在劳动联系和社会关系中,特别在商品经济中,它体现着人们的社会经济关系,因而是经济范畴。在资本主义以前的各种社会形态中抽象劳动发生作用的范畴和程度却是比较狭小的。到了资本主义社会,商品经济高度发达,劳动力作为商品可以在市场上自由流动,一个劳动者很容易从一种劳动转向另一种劳动。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种劳动都不再是支配一切的劳动。只有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所有不同种的劳动有可能被当作等同的一般的人类劳动来看待。社会经济越发展,抽象—58—劳动越具有空间的普遍适用性。于是,“劳动一般”、抽这“象劳动”样的范畴才有可能被科学地认识。这就是说,科学地认识劳动的抽象性及其社会意义,在社会经济高度发展的条件下,才具备了必要和可能性。马克思讲抽象劳动是历史范畴,是在这个意义上而言的。总之,我们说抽象劳动是历史的范畴,是就其实适现的形式、用范围的不断扩大和其意义的日益充分,以及人们对该范畴本质认识的发展而言的;说它是一个永久性的范畴,是就其极端抽象的性质因而适用于一切时代而言的。正如马克思所说:“劳动这个例子明确地表明,那怕是最抽象的范畴,虽然正是由于它们的抽象而适用于一切时代,但是就这个抽象的规定性本身来说,同样是历史关系的产物,而且只有对于这些关系并在这些关系之内才具有充分的”意义。也就是说,抽象劳动正是由于它的抽象性而适用于一切时代,但是就抽象劳动的规定性本身来说,是历史关系的产物。在不同的历史时代,抽象劳动的规定性,抽象劳动采取何种方式实现自己,其经济意义的大小,则是由历史关系决定的。抽象劳动只有对于这些发展了的历史关系并在这些关系内才有充分的意义。三侯征先生认为,马克思在上段话中所讲的劳动的“最抽象范畴”实际上是讲人类劳动力在生理学,意义上的支出。因此,正是由于它们的抽象而适用于一切时代。但又说:“我们视为这种‘最抽象’的劳动并不是作为经济范畴的抽象劳动,而是生理学范畴最的人类劳动。……所以,抽象劳动和劳动的那个‘抽象的范畴’”并不是完全等同的。这种区别是侯征先生自己制造的,不是马克思的见解,也没有任何理论和实际根据。首先,如前所述,马克思正是从人类劳动力支出的角度来谈抽象劳动的。所以,否认抽象劳动就是人类劳动力在生理学意义上的支出是与马克思的论述相矛盾的。其次,把抽象劳动看作是人类劳动力在生理学意义上的支出并不排除抽象劳动的社会性质及其在一定的社会经济中反映一定的社会关系。抽象最一般的范畴,因此是历史上劳动正因为是最抽象、各个时代,各个社会都共同的适用的。但是,这个最抽象的因素,却是通过各种历史形式,(下转封三)《第马克思恩格斯全集》46卷(上),第43页。的基本思路和政策含义。第一,大力推进城镇居民收入分配制度的改革,彻底实现人力的资本化。这主要是要根据劳动力市场运行规律,利用市场机制,推动工资制度改革。当前,工资制度改革的模式应该是建立市场型工资制度,即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以劳动力再生产规律决定工资的轴心,以劳动力市场的供求规律来决定工资的弹性,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只有这样,才能实现人力的资本化。第二,大力推行住房、医疗保健、就业保险等生活福利制度和教育体制的改革。推行住房制度改革,实行住房商品化,有利于提高城镇居民的实物资产比重、改变无金融负债局面和促进居民资产选择组合的相对均衡,从而有利于提高居民资产选择的总效用水平。推行医疗保健、就业保险制度,有利于提高城镇居民的风险预期,有利于实现居民适应制度变迁的风险规避的内生化,这是顺利推进市场经济体制建设的一个必不可少的基础性工作。第三,大力完善金融主导型的储蓄——投资机制,大力进行金融结构的创新。这主要应做好:1.完善金融中介机构,主要是大力发展非银行性金融机构,以适应居民的多元储蓄和多元资产选择需求;2.调整和改善现存的专业银行的资产负债结构,改善居民无金融负债局面和储蓄结构;3.完善金融工具种类,大力发展中长期信用工具,以进一步改善居民的投资效率和社会经济效应。(作者单位:福建师范大学经济研究所福州 责任编辑:胡岳岷)(上接58页) 借助一定的社会关系表现出来的。所以,它和把人类劳动力在生理学意义上的支出看作是生理学范畴的人类劳动有着本质的区别。再次,既?????然侯征先生认为,马克思的劳动的“最抽象范畴”,“是指撇开了劳动的性质、形式以及劳动的社会关系,就使劳动成为无差别的人类劳动,这实际上是讲。那么,作为本人类劳动力在生理学意义上的支出”质上无差别的人类劳动,作为人类劳动力在生理学意义上的支出的劳动,不是对具体劳动的抽象,不是马克思所讲的抽象劳动会是什么样的劳动呢?如果按照侯征先生所言,这种劳动是生理学范畴的人类劳动,是抽象劳动的物质基础,那么请问:在劳动的最抽象基础上的抽象劳动是怎样个抽象法呢?它和马克思讲的从劳动力支出的角度的抽象劳动有什么本质区别呢?侯征先生的另一个论据是,共产主义社会由于没有商品价值关系,用时间计算的人类劳动力的支出,不采取劳动产品有多少价值的形式。因此,就不通过具体劳动还原为抽象劳动的这种迂回途径进抽象劳动并不是在共产主义社会也仍然行。这样,“存在的永久范畴。”我认为这个论据也是不能成立的。首先,共产主义社会也需要对不同的劳动进行比较和计量。为此必须把具体劳动还原为抽象劳动。其次,用时间计算的人类劳动力的支出不是对抽象劳动的否定,而正是恢复了抽象劳动的本来面目。马克思多次指出过:“象劳动及其尺度及劳动时抽抽象的社会劳动,即劳动时间”他还说,间”、“。一般当从抽象劳动的角度去看纺纱时,棉纱就成为“。劳动的化身,也就是一般劳动时间的化身”从这些论述中可以看出,在马克思用语中,抽象劳动即撇开其具体形态的劳动时间,劳动时间即为抽象劳动时间。所以,在共产主义社会,用劳动时间计算劳动量,只是对商品经济条件下不得不采取价值这种迂回途径计算劳动量的形式的否定,而不是否定抽象??劳动本身。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那时,一件产品中包含的社会劳动量可以不必采取迂回的途径加以确定;日常的经验就直接显示出这件产品平均需要多少数量的社会劳动。……由于产品中包含的劳动量社会可以直接地和绝对知道,它就不会想到还继续用相对的、动摇不定的、不充分的、以前出于无奈而不得不采取的尺度来表现这些劳动量,就是说,有第三种产品,而不是用它们的自然的、相当的、绝对的尺度——时间来表现这些劳动量。!由于共产主”??义社会里劳动量的比较显得更加重要,所以,抽象劳动范畴在未来社会里也就具有更加重要的意义。(作者单位:河南驻马店师专政教系 驻马店 责任编辑:张旭)《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第22Ⅰ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7卷,第83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7卷,第88页。!《反杜林论》人民出版社,1970年版,第305页。,
